2019年2月13日 星期三

[實驗小說]He Ain't Heavy. He's My Brother.(4)


等到第二次段考完,婉柔對我跟雲凱說:

「今天考完,下午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?」

「看甚麼電影?別給我那種文謅謅的片子。」雲凱說。

「喔,去哪看?是眷村裡頭那家二輪戲院嗎?」

「對啊。我們考完試就去吧!」婉柔說。

原來是婉柔謝謝我們兩個幫她出頭,還惹了那麼大的事情,所以請我們兩個看電影,順便一起吃晚餐。

我記得那天我們看的電影是《亂世浮生(The Crying Game)》,我不知道我們是否符合那部片的分級,反正這個小二輪戲院本來似乎就不大管這種事,加上我們帶著雲凱這個惡勢力,很順利地拿到三張票,進了戲院。

我不知道婉柔怎麼會挑這部片,也許是這部片之前新聞性很夠,也許,就只是想看電影。劇情大意是北愛爾蘭共和軍綁架了一個英國黑人士兵,人質在突襲行動中以外身亡,男主角受託去照顧人質生前的女友,結果所謂「女友」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男人。

劇情片段有些模糊了,但我迄今深刻記得這部電影的主題曲<When a Man Loves a Woman>。那是麥可波特的名曲,其實當時我不是很清楚為何用這首歌當主題曲,因為片中明明就是一個男人愛上另一個男人的故事。

那天我們在德州小騎士炸雞吃晚餐,一直聊著為何一個男人可以喜歡上一個扮成女人的男人,還有最後男主角要為「女」主角頂罪的事。

結論是甚麼,我也不記得了。只記得那天跟婉柔道別後,我跟雲凱回家的路上。

「欸,你不覺得婉柔對你有意思?」雲凱說。

「幹,你別亂講,」我說,「你哪裡感覺她喜歡我?」

雖然進國中後,每次領獎、參加比賽,永遠都是我跟婉柔。我們也是從國小就認識。她是個個性好、又聰明、也漂亮好女孩,但是說喜歡她……我是哪來的資格喜歡她?更別提她對我有意思。

「你想想,」雲凱說,「每次有我們的事,她都找你講,不是嗎?欸,好歹是我第一個出頭耶!」

「幹,是你自己在喜歡她吧?」我逗雲凱回去。

「媽的,我哪來的八字敢肖想她,」雲凱說,「更何況我不喜歡這種功課好的乖女生。」

「幹,最好是。」我說。

那晚,我們就在彼此關懷對方老媽中結束這個段考後的周末。

國二就這樣一晃眼就過去。那年,準備升國三,由於新任的教務主任背負著學校升學率的大任,所以升上國三後採取「半能力分班」的方式上課,就是能力分班,三個班一組,每班前三分之一的人上午在所謂的「A段班」上國英數理四大主科,下午再回原班上其他科目。舉例來說,國三123三班,每班成績前1/3的人上午在國三1班上國英數理四科,當然,國三1班的國英數理科的老師也是嚴選的老師,國三1班後面2/3的學生就被拆到國三23班上國英數理,等到下午大家又各自回原來班上課。

這樣一來可以規避教育局的規定,另一方面也可以針對成績比較好的同學進行主科的加強。

我跟雲凱對這政策反感極致,其實反感的原因很簡單:這樣我跟雲凱就分不同班上課,而且還要跟其他班那些書呆子同班,想到就不爽。

我們在牆壁塗鴉表達我們的不滿,甚至偷襲的方式打破教室窗戶玻璃,但這都沒有改變甚麼。我們從來都是這個學校無視的一群人,即使到現在也是。

我跟婉柔被編到A段班,上午在隔壁班上國英數理,下午再回原班上課。無奈,也沒有選擇。

沒多久就是畢業旅行,那是一個階段性的青春告別式,畢業旅行後,就要好好讀書準備聯考。

畢業旅行還是回原來班級參加旅行,我當然跟雲凱當室友,連遊覽車都坐一起。國中生的畢業旅行不就是各個遊樂區去尖叫、玩樂。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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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進越南停、看、聽

海外工作這幾年變成一個新鮮名詞,幾年前外派中國大陸是大宗,這幾年外派越南的職缺也多了。十五年前,大概也只有台塑比較出名。現在又多了很多鞋廠、樹脂、紡織大廠。 如果真的決心想要來越南發展職涯,下面幾點必須先想清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