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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個名叫高靳的大學生,他求學歷程不若一般人順利。在大二那年被二一,入伍當完兵後,就來到中部讀大學。
不過好像厄運一直跟著他。大一下的時候,某天晚上,夢見兩個人把他抓走,結果他就驚醒,驚醒之後又再度昏迷。醒來時已經過了一周,原來他半夜忽然大叫後昏迷,被室友與教官叫救護車送急診,莫名其妙病了一周才清醒。
可能是重感冒導致的休克吧,室友說。
師父右手指頭不停觸碰,眉頭一皺,說:
「你這兩年運不大好,凡事低調。切記,晚上十點以後不要出門。」
一句「晚上十點以後不要出門」,幾乎葬送了高靳的大學生活。沒有不熬夜的大學生,也沒有不夜遊的大學生,但是師父的話,高靳牢記在心,不敢不信邪。畢竟這種事,沒人敢鐵齒。
不怕一萬,只怕萬一,有時候萬一就這樣來了。
那是期末考結束的晚上,大家相約去社團指導老師家泡茶聊天。老師跟師丈都是學校裡的老師,分別任教傳播學與心理學。那天大家聊得很開心,不知不覺聊到午夜十二點。
告別老師跟學長姊,高靳發現自己晚歸,只好加快速度回到自己的租屋處。
在準備進門的時候,一輛汽車緩緩駛過他。
一台車經過一個人,並不是甚麼新鮮事,但是高靳租屋處門口這條路,走到底是個磚牆死巷,而車子是在霧中緩緩從牆的那頭往外駛來。
而那台車,在古董到不行,高靳想著,這台車根本只有<上海灘>電視劇才有的骨董車。誰三更半夜開著骨董車在這個中部的鄉鎮遛達?
當車子駛近高靳時,高靳瞄了一下車內的人,是一對老夫婦,應該吧。兩人都沒有表情,男的穿著長袍(至少上半部還看的出來),帶著一頂紳士帽。身邊的女士則穿著粉色鳳仙裝,重點是,她臉上的粉擦得超濃,腮紅還特別重。
靠,這對夫婦是趕場去拍片啊,高靳當時想。
那晚也沒多想甚麼,就睡了。
一年後,在學校修通識教育<生命與哲學>課程,老師講解死亡、人類葬禮歷史。課堂上老師秀出投影片,說道:
「關於往生者的服飾,東西方各有不同,大家可以看到這裡……」
幹,一年前的晚上,車上那對老人家,穿的就是壽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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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驚醒,幹,這夢境如此鮮明,說真的,雖然恐怖,不過好像看一部電影。
兩天後,朋友相約去釣蝦。一樣,看到那台扭蛋機在那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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