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了一百元買金紙跟香,然後排隊,再跪在關聖帝君前,給師父收驚。師父喃喃念著咒語,持香在我身上比劃。
可是此時腦海中卻浮現趙忠仁在昆山跟我說的故事、恐怖扭蛋、揮不去的厄夢情節……..
收驚完,沿著凱旋路騎著機車回家,旁邊是早已停駛多年的鐵軌。下午四點的空氣,依舊瀰漫著陽光的氣味,但卻似乎沒有去除掉我心中的陰森。
晚上,又去釣蝦。這次完全不想去那該死的扭蛋機。儘管邊釣,眼睛邊瞄那台扭蛋機。
釣完蝦,準備發動機車回家,還是看到那台紅色塑膠外殼的扭蛋機。
「我知道你禁不住你的好奇心的。來吧。」那台扭蛋機好像對我發出這樣的腦波。
掙扎許久,我屈服了。我投了廿元。沒有退幣,順利掉出一顆扭蛋。
該轉開它嗎?我想。算了,都已經這麼犯賤買了這顆扭蛋,還是打開吧。
裡頭的紙條寫著:
「眼見不一定為憑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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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又回到了台灣,地點是個火車站。車站的樣子有些熟悉,但又不知道是哪個火車站。一個叫高靳的男子,在火車站準備上車。
在進月台前夕,高靳看到一個遊民,一手拿著沒有刷毛的掃把桿,一手乞討。那個遊民,瞧見一位坐在車站公共座椅的小女孩。那女孩約莫四、五歲,伸手跟她要錢。女孩沒有理睬他,也或許,女孩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遊民持續的逗她,行為接近調戲。女孩僅僅是把頭別過去。遊民持續這樣的騷擾。高靳本想上前制止,但是發現女孩旁邊有位婦女,望著遠方某處,應該是女孩的媽媽吧,高靳想著。
但是那位婦女好像無視那遊民對女孩的騷擾,繼續四處張望。高靳覺得怪怪的,卻又沒有勇氣做些甚麼。
自己的車即將進站,不管她了,高靳這麼想。就在他準備剪票進站時,他瞥見遊民用手上的棍子試圖掰開女孩原本緊靠的雙腿。
在走在地下道的路上,高靳越想越不對勁。他不該如此冷漠的,於是,當他到達月台時,立刻通知站務人員。站務人員立刻監看閉路電視。奇怪,沒有所謂的遊民,也沒有所謂的小女孩。
沒關係,我們會持續注意。當班的鐵路警察安慰著高靳。
就這樣,高靳就悶悶的坐著火車回高雄。
翌日,在地方新聞上看到,一名遊民被殘忍地肢解棄屍在火車站附近。
而這地方,之前發生過一個四、五歲女童被肢解的兇案。這兩個案子,都沒有偵破。
新聞公布遊民最後的影像。就是昨天高靳在車站看到的那個遊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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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驚醒。夠了,我不會再買扭蛋了。
周末,又去釣蝦。發現夾娃娃機跟扭蛋機都被清空了。
「老闆,之前這裡的夾娃娃機跟扭蛋機勒?」
「我叫原廠商收走了,」老闆說,「那個空間我要整理整理,有個越南太太想租這空間賣東南亞小吃。我想,這裡外勞多,這樣也比較划算。」
「那……你有印象有沒有一個紅色外殼,寫著『噩夢扭蛋,一天限玩一次』的扭蛋機?」
「甚麼紅色外殼?廠商運來的扭蛋機都是青綠色外殼,像超商外頭的扭蛋機一樣啊!」
幹,我決定,明天下午去關帝廟祭改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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