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2月13日 星期三

[實驗小說]He Ain't Heavy. He's My Brother.(完)


我眼眶一紅,想到國三畢業旅行最後一夜,雲凱對我說的話:

「我們是朋友,但是有天,我們還是會走向不同的路。你在A段班好好加油,期待你明年上雄中。

其實,我從國一就很喜歡婉柔,她也知道我喜歡她。只是,我們都知道不可能。」

「但是,」我說,「不管如何,你還是我兄弟。」

「對了,記得一件事,」雲凱說,「你的文章真的很棒,我都很喜歡你在校刊的詩跟散文。

[實驗小說]He Ain't Heavy. He's My Brother.(5)


這次我們畢旅最北只有到桃園,三天兩夜大部分都在中北部。三天兩夜的旅行,第二天晚上,我們夜宿南投一個度假村。

入夜的山區沁涼如水,有些房間男女同學都窩過去打鬧,然後生輔組長查房時,大家再把五六個女同學塞到衣櫃藏起來,等到組長一走,大家又繼續嬉鬧、打牌。

這般的嬉鬧,雖然有趣,但是不知道是否升上國三的我被制約了還是怎樣,有些那麼厭倦。於是,一個人出來透透氣。

忽然迎面遇上婉柔,打聲招呼。

「還沒睡啊?」她說。

「對啊,」我說,「想透透氣。」

「那麼,晚安。」她笑著說。

[實驗小說]He Ain't Heavy. He's My Brother.(4)


等到第二次段考完,婉柔對我跟雲凱說:

「今天考完,下午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?」

「看甚麼電影?別給我那種文謅謅的片子。」雲凱說。

「喔,去哪看?是眷村裡頭那家二輪戲院嗎?」

「對啊。我們考完試就去吧!」婉柔說。

原來是婉柔謝謝我們兩個幫她出頭,還惹了那麼大的事情,所以請我們兩個看電影,順便一起吃晚餐。

[實驗小說]He Ain't Heavy. He's My Brother.(3)


當天放學,我們在車棚去牽車時,婉柔忽然走過來,對我跟雲凱說:

「謝謝你們,嗯……」婉柔抿著嘴,忽然不曉得該說些甚麼。

「喔,別客氣啦,我們只是做該做啦,如果我們甚麼都沒做,看著妳被欺負,我闕雲凱要怎麼做人?」

「還有忠仁,」婉柔說,「你自己也小心,別讓又嘀咕你了。」

2019年2月12日 星期二

[實驗小說]He Ain't Heavy. He's My Brother.(2)


她叫劉婉柔,我跟她三四年級同班,五六年級不同班,但也在隔壁而已。她是一班,我是二班。雖然跟她不算很熟的朋友,見面還是會打招呼,課本忘記帶還是會互相借。

她一直是個功課很好、外型迷人,談吐得體的好女孩,小學畢業典禮時,她還是畢業生代表。我不得不承認所有好女孩該有的她都有,但是她卻從不因此傲慢失禮,多年以後,我才知道,這樣的性格有多難得。

[實驗小說]He Ain't Heavy. He's My Brother.(1)


我正準備明天要回越南的行李,電視上忽然出現一則快報:槍擊要犯闕雲凱在警方圍捕中,與警方駁火,身中數槍身亡。

不知為何,以為年近中年,心情不再容易悸動,但是內心卻像壓抑許久的火山,噴發出大量的回憶,把自己淹沒。

天哪,那可是快卅年的往事。我這樣想著。

我叫趙忠仁,一個南部城市裡,極為普通的中年男子。

我們下一個楊德昌在哪裡?

吳慷仁登陸了。 關於他登陸的理由有很多,有一個原因是在台灣拍片題材限制很多。很多台灣人不能接受這個論點,但是靜心而論,雖然台灣號稱自由民主,但是能夠拍的戲劇真的很少,我們大概頂多時裝劇這類的,你說台灣要拍古裝、武俠等電影或戲劇,先不提文化上中國元素的問題,光是場地跟服裝遠遠不能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