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雙年展有個特別的經歷。其實在北美館看展覽很容易遇到參展的藝術家,像我之前,曾經遇到被美國拒絕發簽證的陳界仁老師,而這次我在一樓也遇到一位參展的藝術家,洪子健先生。他這次是與其他國外的藝術家一起展出一系列的作品:<歷史與怪獸博物館>。其內容主要是探討國家機器、歷史、與權力之間的關係。
我主動跟洪子健先生打了招呼,稍微聊了一下,也順便告訴他,後來的核能研究所已經變成能源研究的重心。雖然短暫,不過聊的還算愉快。
我會對這個系列的展品會有興趣,是因為裡頭有提到台灣製造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的歷史。簡單的說,就是台灣製造核武的歷史。這段往事在張憲義叛逃到美國後劃下休止符,而當年的中科院第一所就變成現在的核能研究所。
台灣該不該有核子武器?有了核子武器會不會改變現在台灣的問題?不得而知。有人說,台灣如果有核子武器,面對中國大陸或者是美國都將更有信心與籌碼;另一套說法是,如果台灣有核子武器,中國大陸就可以更名正言順地攻擊台灣,就像美國打伊拉克一樣,繞過聯合國開打(這說法,還是服役時化學兵學校的教官說的)。
歷史有時候跟科學不一樣地方在於,歷史的東西無法實驗,也無法驗證。擺在眼前的事實是,台灣被一個叛徒出賣了,而目前的我們,沒有意願也沒有能力再去發展這種大規模毀滅性武器。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的存在是必須的嗎?曾經聽過新聞描述伊朗的說法:如果它是好的,憑什麼我們不能擁有?如果它是壞的,憑什麼美蘇等國抓著不放?這種問題就像1除以3,永遠除不盡的問題。
我承認核子武器具有相當的威力,在戰略上也有它的影響力,只是我這幾年開始懷疑,這樣的武器,究竟會帶給一個國家安全,還是災難?我想,這問題,見仁見智,也不是每個國家都適用。不過,至少現在很多國家,包括台灣,會試著以更有智慧的方式來處理衝突。這或許就是人類文化的進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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