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仁的公司是大企業,比較沒有受到核四停建的景氣直接衝擊,倒是很多他們公司的客戶就因為對政府能源政策失去信心,外移到大陸。忠仁的公司也開始準備佈局大陸市場。
因為文惠長期和社運界的關係,所以文惠一向傾向社運界,反核也不例外;而忠仁本身從事能源化學產業,對於社運界的主張就越來越疏離,即使他曾經是那圈子的一份子。
兩人開始因理念不同而爭吵,文惠懷孕,卻因工作關係,依舊不改對社運熱情,幾次過於忙碌與激動送醫安胎。忠仁對她這樣頗不諒解,希望她辭去工作專心待產,反正經濟上忠仁可以負擔。
但是文惠基於長期以來對社會議題的熱情,她拒絕了。於是兩人的矛盾越來越深。
而這一時刻,忠仁辦公室來了一位新的女同事,她叫珮媜,國立大學外文系、美國大傳碩士。年輕,漂亮,幹練。25歲的她,在部門負責企劃與公共關係的業務。因為公司近期擴廠與既有廠區,都遭到不少抗爭,身為工程師的忠仁比須透過珮媜來協助處理這些衝突。
共事久了,珮媜成為忠仁工作上很好的夥伴,有時候中午他們一起吃飯,也會聊些工作以外的事情。
在他跟文惠關係最低潮的時候,珮媜成為他很知心的夥伴。有時候他都懷疑,自己對婚姻的信仰,是否動搖了?
某次回家,發現家中沒人。忠仁自己煮麵、吃晚餐,感覺像單身時期的樣子。
深夜了,大腹便便的文惠回家。原來她又去參加一個環保團體的公聽會。不知為何,兩人又吵了起來。忠仁不諒解文惠為何已經懷孕還要去涉入這些活動,而文惠覺得忠仁失去了年輕時的理想性,現在的她,完全就是個替資本家吸血的幫兇。
你變了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忠仁。文惠說。
我。要。跟。你。離。婚。忠仁一字一句的說出來。
文惠崩潰。她說,你是不是有了別人?你是不是有了別人?
忠仁沒說話。點點頭。
拜託,不要在我大肚子的時候離開我,拜託。忠仁,我求你。可以等我生完孩子嗎?文惠大哭,苦苦地哀求忠仁。
忠仁依舊還是決定結束這段婚姻,儘管接下來是無止境的責難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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