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我的真正工作是在三間大學的社會學院當兼任講師,晚上還要去社區學院兼課糊口。我除了教一些社會學、社區營造、公民意識這些東西,還在社區學院教些如何實現夢想blahblah的課程與演講。
基於向來對社會運動的立場,我反對核能,不管是既有的核電廠,或是新蓋好的核電廠,我通通都反對。其實我也知道核能不等於核彈,也不代表不環保,但是我就是要反對,因為那是一種價值──即使我都不是很能相信的價值。
最近因為政府決定暫停已有三座核電廠運作,於是造成全國,尤其北臺灣嚴重限電。於是民怨四起,有些矛頭又指向社運界。這次我就被請去上新聞談話性節目,談的當然還是反核。當然,無論如何,我還是堅定反核。
反正如果我沒足夠電力用,大不了我反政府電力分配不均就好。
我反對大政府,但是政府幫不到我我一定反對。
結束兩個小時的錄影後,我離開電視台,前往我私密的小天地。
那是一間叫「Dark Hell」的酒吧俱樂部,酒吧裡有很多小包廂,給我們這種「特殊」的客人。其實「Dark Hell」主要是給我們這種有特殊性癖好的人,譬如愉虐、戀物、變裝等等癖好,這個私密的小俱樂部提供你愉快的空間。只要在這裡,不要碰毒品,不要鬧出人命,要幹什麼都可以。
我跟我的「伴侶」,一位叫小梅的妓女,她大約33歲,平常是被仲介在萬華、中山一帶性交易。最近她的仲介人,或應該說她的「經紀人」阿蛇,知道我們這個俱樂部的存在,也知道我們這邊的客人願意給外邊更多的價錢──只要妳可以忍受這邊客人的特殊嗜好。
進了「Dark Hell」,服務生熟練地待我到我一向使用的小包廂,編號107號的小包廂。我進去後,小梅已經坐在塌塌米上。
「妳還好吧?聽說妳被你的經紀人打,還被搶錢?」
「別提了,那賤貨。害我在醫院呆了幾天不能接客。剛剛聽說警察要去逮他。Whatever,別廢話,開始吧。」
小梅趴在一個長凳上,然後我將她的四肢綁起來,扯去她的上衣,她光滑的背部在昏暗的小房間仍然映著淺淺的光澤。
我解開我的皮帶,彎成「l」型。我用圓弧的部分輕輕地刮著小梅的裸背,也許他感覺到癢,所以我聽見她微微喘息呻吟。
我放開整條皮帶,高高舉起,往小梅身上抽了下去。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,然後,我繼續用皮帶抽打她。昏暗的房間裡,只有雨點般的皮帶聲跟她此起彼落的哀號聲。
抽打告一段落,小梅從背部到腰部滿佈著一條條紅色的鞭痕,沒有出血,但是明顯紅腫。我跪下,輕輕地舔著小梅身上的鞭痕。
「嗯……我現在都交給你……」小梅嬌柔地說。
忽然「咚!」一聲。空調停了,燈也暗了。
似乎停電了。大概最近實施「無核之夏」的政策後,整個北部地區電力供應都不穩定。
不過因為剛剛空調溫度很低,短時間還不會變熱,我們就繼續下去。
接下來,我從我的背包拿出了按摩棒。
「好了,開始了。」我說。
我打開開關。呃,沒動靜。
「該死,昨天一整天在立院抗議,忘記充電……」
小梅轉過頭來說:
「趙先生,其實……你試過不要用工具,好好地跟我做一次嗎?」
「我……我沒辦法。我是個有性慾又沒辦法勃起的人……」
「嗯……我還有個問題……每次聽到你說你自己,要不就是去遊行,要不就是去參加什麼運動,你到底是做什麼?」
「我是社運人士。」
「你是社運人士?那你為何有能力多付錢來性交易?更何況……我們也不曾做愛過……」
是啊,我是一個性無能的傢伙,我始終只能靠著工具來發洩我的性慾,就像我頂著「社運人士」、「OO運動工作者」,那終究不是人生。That’s not real,但我一直沒有去正視。
我的心中有一種決堤的感覺。我用手撫摸著小梅傷痕累累的背部。
然後我舉起皮帶,繼續抽打她。
在這個停電炎熱的下午,鞭打聲與哀嚎聲彼此交錯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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