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年前有部電影<寶米恰恰>好像是部跟雄中有關係的國片,才稍微會想談談以前高中的事情。
其實隨便去搜尋一下,一堆雄中的校友,不管是老校友還是小學弟,多有轟轟烈烈的往事,不管是好的有得獎、泡妞、社團,壞的有逃學、留級等等。很多校友會拿來抬槓吹噓用。
說來慚愧,在下還真的沒有什麼值得一書的事情。說好的,我在校沒有任何成就,書也沒有讀的多好,高中畢業大學聯考也不算考的好(班上三分之一是醫生......)。說玩樂上,我沒有參加聯誼,也沒有交到女朋友。整個高中三年對我來說很像是個什麼都沒做好的三年。
雄中這三年對我,就像韓戰這三年對美國,來的快,去的快,沒有勝利,也沒有教訓,連個回憶都很破碎。
好吧,就說個大概所有雄中雄女人的回憶:雄中雄女大露營。
每年大概三月,雄中的高二都會跟雄女的高二到澄清湖露營。雄中每班都會跟雄女每班配在同一隊,我那年是由雄中這邊的班代去抽,譬如,高二1班的班代抽籤,抽到雄女高二10班,那露營時,雄中1班的學生就跟雄女10班的學生一起露營,這樣算一中隊。一個中隊又會分成好幾小隊,當然都是男女混合。
因為雄中音樂班跟體育班有女學生,所以也有可能是跟自己學校的女學生一起露營,這完全看運氣。首先,在辦露營前夕,雄中這邊就會流傳著雄女哪班女生比較正,那班女生長的很三民主義。長的很三民主義的那班,就是傳說中的"籤王"。我相信雄女那邊應該也有流傳著同樣的說法,只是學校換成我們學校。抽籤通常是高二上期末考結束的下午舉行,大家那天根本期末考都亂考,就等著要去看抽籤結果。那時候班代胸有成竹地告訴我們,一定抽好籤,而且班代還秀出自己今天是穿紅內褲,要我們放心,絕對抽到傳說中的美女班。
後來大家都去看抽籤了。幹,抽到公認的"籤王"。
班代抽完籤後人就不見了,call機跟電話也找不到人,大概知道被找到會被阿魯巴到變性吧。總之,我們要跟籤王露營了。
算了,就算是籤王,好歹也是人家父母生的掌上明珠,何況我們說不定也是別人口中的籤王哩!所以還是按照原訂的計畫。不過大概知道是抽到籤王,好像露營前的聯誼沒什麼人去,反正感覺大家也沒啥活絡。
那年算是很特別的一年,因為台灣第一次總統直選,中共一直軍事演習。而咱們去露營那天,正好是老共要進行最大一波的軍事演習的時候。那時候是說要用飛彈打高雄外海。
大家是稍微關心這新聞,但是對於大露營,一。點。都。沒。有。影。響。可能大家也覺得這事情也不是自己可以改變些什麼。好了,那天一早,雄中跟雄女就用公車(對,高雄市公車,沒錯!)把兩校學生載到澄清湖了。
嗯,開始露營了。
接下來的事情實在沒什麼好提。因為只是把兩堆非常不熟的男女都在一起,發給他們一堆食材,要他們煮食,然後彼此實在沒有共通話題,也沒什麼好聊,更別提什麼默契與互動。接下來的遊戲與活動,也不過是把一群陌生的人湊在一起唏哩嘩啦完成一些事情。
因為澄清湖那邊設施不好,所以大家那天都沒洗澡,我記憶以來第一次沒洗澡就是在那邊的。到了晚上,大家各自帶開,其實我們班跟自己抽到班級反而沒啥互動,有的同學還跑去別的地方找朋友的樣子。反正感覺很散的一個活動,與其說是露營聯誼,比較像是逃離教室跟補習班的放風吧!
深夜以後,我們跟幾個留在我們營區的雄女聊天。其實聊不怎麼起來,倒不是別人或自己的問題,只是很單純一群不投機的人被湊在一個地方,要共同生活一個晚上。浪漫的邂遘?算了吧。
實在不想再跟話不投機的人哈啦,我說自己累了,先到帳篷打盹。靠,蚊子還真多,不過真的太累了,先睡吧。
隔天一早,我起床,遇到一個同學。他一早就說:
"嘿,Skoog,我早上聽收音機說美國派航空母艦到台灣海峽耶!還有,你嘴巴怎麼跟唐老鴨一樣?"
靠,原來昨天蚊子不曉得天才什麼,咬我嘴唇,大概野外蚊子特毒,我的嘴唇腫的特大,偏偏位在嘴唇,又不能擦外用藥膏。
於是我的嘴唇就這樣被嘲笑到露營結束。
後來每次看到有人討論到1996年的台海危機,我想到的不是兩岸,不是政治,而是那次該死的露營,還有最後帶給大家歡樂的黑人嘴唇。
(後記)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那麼沒出息,有人露營過後還是有收獲的。我的好友,W,上大學後,跟當時一起露營的一位女生K正式交往了。7年後,我也參加W的婚禮了........不過新娘不是K........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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