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南寮的夜晚風特別大。我摸黑行走，終於到接我的小艇附近了。
大約距我100公尺，船老大將俗稱「黑金剛」的快艇緩緩駛近我，然後閃了兩下燈號。
自。由。不。遠。矣。
正準備由港邊跳上船時，忽然一道強光打過來：
「所有人放下武器，把手舉起來！趙忠仁，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！」
幹，這部小說居然被這些王八蛋先介紹我。
一切都要回到幾個月前。
我叫趙忠仁，四十一歲。
大學跟研究所畢業，當了兩年的兵，退伍後，就在好幾家藥廠做過事情。以我「寧為雞首，不為牛尾」的個性，我的職位是越來越高，不過我待的公司是越來越小。如果我的職位與公司的規模相乘，我工作這十幾年來應該為一個固定值吧！
最後我在中南部一家小藥廠當總經理。儘管叫總經理，整個公司也不過廿來人，只能代工做些非專利藥或是感冒藥之類的。
幾年前，我因緣際會認識了一些東南亞的朋友，發現禁藥，尤其是毒品的利潤特高，因此我用我工作的小藥廠，起先是以濃縮的麻黃素煉製安非他命起家。爾後越玩越大，安排些不怕死的傢伙，從外頭帶四號海洛因來分裝。這幾年社會變了，大家不大敢再碰像海洛因、安非他命這種成癮性高、容易被殺頭的東西，比較有市場的多是搖頭丸、K他命這種成癮性低、賣方的刑度也低的東西。因此我的商品方向也轉為這種「輕毒品」。
但是我心中始終有一個願望。我希望可以創造出讓人永無戒斷可能，永遠難以自拔的「萬毒之王」。它要比海洛因、鴉片還要強好幾億倍。這樣的毒品可以控制人心，讓使用這藥物的人將永遠成為奴隸。
我把這樣的藥物命名為「萊因河的黃金」
因此，白天我在藥廠還是做些正當的行當，晚上就煉煉搖頭丸之類的增加收入。可是我還是利用著化學的專業，想要創造出可以控制人心慾望的終極毒品。
如果說毒品的原理，就是一些生物鹼，與人類的神經系統作用，使人類產生興奮、麻痺、歡愉等各種舒服的感覺。那我只要從毒品的結構著手，修改一些官能基，讓整個藥品的結構更能與人類的神經系統作用。
接下來的日子讓我簡直像科學怪人，瘋狂地投入研究工作。
2.
我有個不甚成功的職場生涯，而且，我還有個不成功的婚姻。退伍後，我接受媒妁之言，跟文惠，一個鄉下女孩，走入婚姻。可是經過這十幾年下來，現在已形同陌路。即使我們沒有離婚，但是這婚姻有跟沒有一樣。我們有一個女兒，不過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台北讀大學。
目前我跟文惠，就像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兩個陌生人。我在外面玩我自己的，不過，我也懷疑她有別的男人，只是，不重要。因為我根本不愛她。我們沒離婚只因為她還覬覦著我爸媽未來龐大的遺產，還有不想聽親朋好友說閒話。
雖然我有過兩個情婦，但是後來都無疾而終。無所謂，我也是不愛她們。我目前曖昧的對象是我公司的採購兼會計，她叫淑芸。她是一個外表廿九歲，實際上卅九歲的中年女子，目前跟丈夫分居中。我邪惡的念頭始終沒有離開過她身上。事實上，我們搞曖昧已經一年左右，我會如此貼近她，除了她有誘人的身材與美艷的外表，還有一個原因是公司的財務都是她在管理，我必須某種程度貼近、控制她。
所以，我就游離在灰色地帶，不管是我的工作，或是我的私生活。
(待續)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