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後來我越來越晚回家了，即使沒有陪學生留晚自習的晚上，我也騙家人說我要陪學生讀書。反正我爸媽也不大在乎這。我爸最近剛當上學校的系主任，每天應酬跟有的沒的行程一堆；而我媽最近在拼副教授升等到教授，更沒有時間管一個大學畢業，等著去讀研究所的人。
倒是我妹從台北每兩三天還會打電話回家。她發現我越來越不常在家的事實。有次，她打電話到我手機，剛好我人在文惠家。
我妹機伶的說：「你在哪？怎麼會有女生聲音？」
「你別亂說，我要掛電話。」
「哥~~你偷交女朋友喔？」
「噓！別亂講話。再見。」
文惠在旁邊，聽到我跟我妹的對話，笑了。
「看來以後我們要更小心，哈！」
我們都笑了。
多少個日子，我們一起工作，晚上一起約會、吃飯。我們也做愛，恣意地享受對方的身體，跟一般情侶一樣。
多年以後的我，有時候想到這段日子，我會懷疑自己那時候的快樂與幸福是不是真實。從高中到大學，我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。只是，從來沒有像跟文惠在一起一樣，有一種充實的幸福感。那種幸福感是，當你離開她，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或是回到自己的床上，你會想起她。你知道當你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，你的心裡總是會想到一個人。
那是一種情感上的依賴。你會惦著她的身影、她的氣味、她的聲音。她身上的每一顆原子，都是你心頭的宇宙。
我記得來東南亞工作後，有一回去了新加坡出差。在結束出差最後一天，我在新加坡多停留一天當休假。我在烏節路附近準備搭地鐵回飯店，看到一個頗似文惠的身影，忽然整個心情悸動不已。迄今，我相信當時的感情是真的，是深的。不然我也不會因為一個相似的身影，而有很強的感覺。
一個學期很快就結束，寒假開始。不過寒假扣掉教師應休假的日子，還是有幾天要上班。我總是期待那幾天要上班的日子，這樣我可以跟文惠大大方方的在一起。我當學生的時候都不會期待寒暑假返校的日子，可是現在會。這真是個諷刺的現象啊！
寒假裡頭休假的日子，還是跑去新竹的學校找指導教授。現實的人生還是要繼續進行。跟了幾個教授面談後，與認識實驗室後，我選好了一位老教授當我的指導教授。
其實從新竹回家的路上，我會一直想文惠。我沒有太大的把握，我接下來會離開現在的學校，我會去讀書。而文惠會繼續在那間高中擔任老師。也許她會成為主任，也許還是單純的老師。但是我們的未來會怎樣？我不知道。
但是這樣的疑慮在每次與文惠的約會中都會消失。我們享受著對方的好，不管是什麼層面，心靈或肉體。也許文惠心中也有她的疑慮，但是我也沒看見。
後來我越來越晚回家了，即使沒有陪學生留晚自習的晚上，我也騙家人說我要陪學生讀書。反正我爸媽也不大在乎這。我爸最近剛當上學校的系主任，每天應酬跟有的沒的行程一堆；而我媽最近在拼副教授升等到教授，更沒有時間管一個大學畢業，等著去讀研究所的人。
倒是我妹從台北每兩三天還會打電話回家。她發現我越來越不常在家的事實。有次，她打電話到我手機，剛好我人在文惠家。
我妹機伶的說：「你在哪？怎麼會有女生聲音？」
「你別亂說，我要掛電話。」
「哥~~你偷交女朋友喔？」
「噓！別亂講話。再見。」
文惠在旁邊，聽到我跟我妹的對話，笑了。
「看來以後我們要更小心，哈！」
我們都笑了。
多少個日子，我們一起工作，晚上一起約會、吃飯。我們也做愛，恣意地享受對方的身體，跟一般情侶一樣。
多年以後的我，有時候想到這段日子，我會懷疑自己那時候的快樂與幸福是不是真實。從高中到大學，我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。只是，從來沒有像跟文惠在一起一樣，有一種充實的幸福感。那種幸福感是，當你離開她，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或是回到自己的床上，你會想起她。你知道當你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，你的心裡總是會想到一個人。
那是一種情感上的依賴。你會惦著她的身影、她的氣味、她的聲音。她身上的每一顆原子，都是你心頭的宇宙。
我記得來東南亞工作後，有一回去了新加坡出差。在結束出差最後一天，我在新加坡多停留一天當休假。我在烏節路附近準備搭地鐵回飯店，看到一個頗似文惠的身影，忽然整個心情悸動不已。迄今，我相信當時的感情是真的，是深的。不然我也不會因為一個相似的身影，而有很強的感覺。
一個學期很快就結束，寒假開始。不過寒假扣掉教師應休假的日子，還是有幾天要上班。我總是期待那幾天要上班的日子，這樣我可以跟文惠大大方方的在一起。我當學生的時候都不會期待寒暑假返校的日子，可是現在會。這真是個諷刺的現象啊！
寒假裡頭休假的日子，還是跑去新竹的學校找指導教授。現實的人生還是要繼續進行。跟了幾個教授面談後，與認識實驗室後，我選好了一位老教授當我的指導教授。
其實從新竹回家的路上，我會一直想文惠。我沒有太大的把握，我接下來會離開現在的學校，我會去讀書。而文惠會繼續在那間高中擔任老師。也許她會成為主任，也許還是單純的老師。但是我們的未來會怎樣？我不知道。
但是這樣的疑慮在每次與文惠的約會中都會消失。我們享受著對方的好，不管是什麼層面，心靈或肉體。也許文惠心中也有她的疑慮，但是我也沒看見。
因為這份激烈的感情讓我們都迷失了自己。
不論是心靈的情感還是肉體的激情，我們都離不開彼此。
不論是心靈的情感還是肉體的激情，我們都離不開彼此。
6.
下學期過的很快，二月底到六月底，而且高三畢業生五月多就停課了。大部分的實習老師其實三、四月就開始準備去各校考教師甄試，只有我老神在在，因為我準備去讀研究所，所以還算滿安分地窩在實習學校。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，想把握住最後留在實習學校，跟文惠相處的時間。
下學期過的很快，二月底到六月底，而且高三畢業生五月多就停課了。大部分的實習老師其實三、四月就開始準備去各校考教師甄試，只有我老神在在，因為我準備去讀研究所，所以還算滿安分地窩在實習學校。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，想把握住最後留在實習學校，跟文惠相處的時間。
到了六月多，雖然實習結束日期是到六月卅日，但是大部分的實習老師都已經鳥獸散，去考教甄了。文惠說，我這一年在設備組，又要教學又要處理大大小小的行政事務很辛苦，所以幫我辦了個歡送餐會。而畢業季也接近，學校也幫各處室的老師拍照給畢業生的畢冊做紀念。
我除了跟化學科 全體 老師照了張像，也跟全教務處，包含旗下的設備組同仁照了張像。我站在文惠旁邊。照相師說：
「好，大家看這裡，一、二、三！」
忽然我發現文惠握住我的手。因為大家站的很密，也被前方的人擋住，所以沒有拍到。
照完相，她放開手了。除了我，沒有人知道她握了我的手。
(待續)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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